[德]卡尔·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

都大伟:对《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的弗洛姆式解读微信平台编辑:周悦《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是马克思通过对法国的研究来集中阐述其国家学说的典型著作之一。这本书试图回答这样一个问题:法国阶级斗争怎

都大伟:对《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的弗洛姆式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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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是马克思通过对法国的研究来集中阐述其国家学说的典型著作之一。这本书试图回答这样一个问题:法国阶级斗争怎么会造成一种时局和条件,使得一个平庸而可笑的人物有可能扮演一个英雄的角色?

对这一问题,马克思当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这种天才思想家给定的答案依然需要后人解读,换言之,《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依然需要后人的文本分析。目前来看,学界主要从结构论的角度来解读这一文本,这确实符合马克思本人的研究思维。然而,从《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的字里行间可以发现,其中也蕴含着对各个阶级当时的社会心理这一意志论角度的分析。

一 弗洛姆提出的三种机制

在弗洛姆看来,现代人逃避自由的机制有三种:权威主义、破坏欲和机械趋同。弗洛姆则主要用权威主义这种逃避机制去分析20世纪30年代的德国人面对纳粹时的社会心理,用机械趋同这种逃避机制去分析现代社会英美民主国家的社会心理。而19世纪40、50年代的法国的阶级结构、社会环境和20世纪30年代的德国有许多相似之处:社会矛盾都很激化,都有着各派系的冲突,最终都导致大众以乌合之众的心理选择一位强人上台。因此,下文运用弗洛姆的权威主义、破坏欲和机械趋同这三种逃避机制来分析19世纪40 、50年代法国三种阶级对波拿巴妥协、让步甚至支持的社会心理。

二 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权威主义

用马克思的话说,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作为一个“麻烦的伙伴”最终遭到了资产阶级共和派的抛弃。实际上,小资产阶级作为“摇摆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群众”,其“半保守、半革命”的特质就可以概括这个阶级的社会心理和社会性格。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总是希望能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对立的过程中左右逢源,独善其身。这种怯懦动摇的性格就源于,小资产阶级具有一定的私有财产,但财产不多,因此在政治上相对而言没有什么巨大的作用和影响力,他们唯一的愿望大概就是保住自己的哪一点私有财产和私人利益,因此他们热切地盼望有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来维护自己的经济特权,但并相对其他阶级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政治上的野心,如果有一个外在的权威能给他们安全和秩序,那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三 资产阶级共和派——破坏欲

在马克思眼中,资产阶级共和派有着相当程度的虚伪特性。1848年制宪会议开幕选出主要由资产阶级共和派组成的执行委员会。执行委员会通过了禁止集会请愿的法令,随后又镇压了工人的六月起义。随后,新的共和派政府首脑卡芬雅克采取了查封进步媒体、解散国家工场等措施,对法国的小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小农阶级均采取严厉打压的措施。这一系列措施使其众叛亲离,最终其他各阶级选择了代表大资产阶级利益的路易·波拿巴成为总统。

这一段历史表明,资产阶级共和派一直是以拥有强力和破坏欲的施虐者出现。按照弗洛姆的观点,这种施虐者形象只是通过一种大肆破坏外在事务的表面来掩盖其本质上的社会人格不完整和人格局限性。实质上,资产阶级共和派的力量并非本质性的强大——他们在1851年为终结拿破仑的统治而借议会之手反对修宪便是一例,这说明至少该阶级受到议会的束缚。在资产阶级共和派掌权时,法国政局和社会已然发展到一种动荡无序的程度,共和派作为一个革命性相对较弱的派别,从原先大地产贵族统治下的有序社会突然进入无序社会后衍生的孤独感、微不足道感和无能为力感,恐怕是最深的。

然而,与民主派和无产阶级不同的是,共和派在这种状态中还很快掌握了政治核心权力和国家机器,因此具有依靠国家机器来进行破坏的暴力能力,这就激起了该阶级的破坏欲。从社会心理的角度看,种种镇压其他阶级特别是无产阶级的反动措施,这恰恰是共和派在一个动荡无序的社会中通过破坏外在物的方式来寻找安全感的病态表现。

四 小农阶级——机械趋同

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马克思把法国的小农比作是“马铃薯”,认为小农阶级“利益的同一性并不使他们彼此间形成共同关系,形成全国性的联系,形成政治组织,就这一点而言,他们又不是一个阶级”,这实际上可以称为是法国小农对自身阶级地位的非自觉性,或者说这是个“自在阶级”而非“自为阶级”。

马克思1851年12月至1852年3月撰写的一篇关于路易·波拿巴政变的文章,载于1852年在纽约出版的《革命》杂志第1期,收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文章简介1848年法国革命后,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在同年12月选举中以550万张选票的绝对多数当。

因此,马克思在该文本中着力刻画了小农的保守性的一面。法国小农阶级是一个明确支持路易·波拿巴上台的特殊阶级,支持的原因,除了路易·波拿巴的政策措施契合了小农的利益诉求之外,更主要的是出于他们对拿破仑时代的怀念。拿破仑实施了很多保护小农的政策,其军队也多由小农组成,因此拿破仑的侄子便凭着这种拿破仑带来的个人魅力赢得了广大小农的选票。

五 结论

本文用弗洛姆的“逃避自由”社会心理机制这一独特视角和独特方法,来分析法国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资产阶级共和派、小农阶级这三个阶级对波拿巴妥协、让步、支持的心理机制。这些阶级处于维护私人利益和稳定秩序的需要,分别选择了权威主义、破坏欲和机械趋同的逃避机制。而这种对自由的逃避,只能给他们带来一时的安全感,历史的经验事实证明,选择了路易·波拿巴实际上给法国和这些阶级的利益最终带来了更大的损害,包括对自由本身的损害。

《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被恩格斯称为“一部天才的著作”。马克思分析当时法国的“活”的历史,不仅入木三分,而且不同于以往的历史著作,即别人回忆和总结历史,而马克思则因为运用了唯物史观,因而在这部著作中,就像是在云层俯视一样。

不过,马克思认为,这种荒谬的选择,其背后恰恰是历史规律中体现的“理性的狡计”,因为这些阶级对自由的逃避,恰恰为无产阶级的力量壮大提供了一定的客观条件,1871年巴黎公社对于新型“社会共和国”的尝试就是一个典例。

法国在大革命之前,经历了长达一千多年的君主专制历程,当法国大革命打破了这一千多年的“始发纽带”之后,法国各阶级不免陷入危险、孤独、茫然,产生前所未有的微不足道感和无能为力感,试图“逃避自由”。而波拿巴政变前后的这段时期,尤其是1848至1851年,不过是法国各阶级这种“逃避自由”心态的一个小小的缩影而已,实际上这种心态在几十年前已经重演过一次——那时法国各阶级选择的是路易波拿巴的叔叔拿破仑。而我们可以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开头的那段话来总结这段历史——世界历史事件“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笑剧出现”。

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历史事件会有第二次的笑剧出现,且还在其他历史事件中不断地重演呢?事件背后的社会心理机制可以作为我们思考这一问题答案的很好的一个角度。

马克思著;中共中央马克思列宁恩格斯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马克思运用唯物史观,以当时法国发生的“活”的历史为研究对象,即围绕拿破仑的侄子路易波拿巴于1851年12月2日发动政变这一事件,进行了卓绝的理解和透彻的观察。这部著作准确地说明了“法国阶级斗争怎样造就了一种条件和局势,。

(美)弗洛姆著.逃避自由[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5.

吴长青著.分析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语言学转向”研究[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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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作者:马克思)一 黑格尔在某个地方说过,一切伟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两次。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笑剧出现。科西迪耶尔代替丹东,路易·勃朗代替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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