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评论都说纸张要消失了,纸本书衰微了。这在原研哉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事。他认为,纸张并不只有承载资讯的功能,「媒体」这个概念不足以涵盖纸张的所有特性。以「白」和「平整」为基础的纸,更重要的是其淬练思考的特质,就像是让想像力发酵的容器。
纸的本质
「在白之中,充满事物开始发展前的纯洁静谧,以及伟大成就发生前的怦然心跳。……薄度均匀的素材容易毁坏且脆弱,在这样的白纸上写下黑色的文字,这般剧烈的对比应该是人类史上最重要的感觉觉醒。」
「纸张除了是书写和印刷的材料,更是持续激发人类想法的知性触媒。就算纸是在电子技术之后发明的,依旧可以唤起感觉、激起创造性,将白纸放在手中,人类必定能从中获得无限的想像力。」
「我认为人类身上存在着『我』的意识,使得人类变成一种非常不安定的存在。如果我们意识到『生命』本身是自然飘荡在这个宇宙中的话,人类就会相对安定;但当我们开始以『自己』作为思考的中心时,便会使我们陷入无限狭窄的空间……我认为『纸』的存在是为了测量人类的精神安定与否,纸就像是飘荡在宇宙中的一叶扁舟。我们应该再次好好地观照、检讨由乘坐在扁舟上的人们所创造而印刻下来的历史。……如果我们从这样的观点出发,重新去观照一张纸,将会感受到全然不同的想像泉涌而至,甚至能感觉自己能从中发现了世界、甚至宇宙。」
「白」又是什么呢?
「所谓的白色程度是物理性的指标,不是感受性的指标。只有程度较高的白,不会加深白的印象。绽放的花虽然很白,但是在它后面放置影印用纸,就会发现花不比纸白。浅色花瓣含有水分,是具有重量的白;然而在我们心里,盛开的花却是鲜明的白。简言之,白是一种从感觉之中浮出的现象。」
因而原研哉说,「设计就是掌控差异。」特别是「白」这种看似纯然的元素,实质上经由妥善的安排及设计,能唤人们许多细微的感受。要掌握「白」的精髓,不能单从颜色的观点来看,而需把感受性一并理解。
subtle and profoundly depicted with Scarlett as the central figure, to Reid, Mei Lan, and Wei-Li as the main character of the Greek people's social activities, through their social activities,Shows the compli。
据说「白」的象形文字来自远古时期的白骨。白骨代表生命的消亡,然而哺育生命的乳汁也是白,因而从原研哉的解读,「白」本身有生命、混沌之义,白是起始,也是包容一切的存在。
「与其说这幅画绘制的是松木,倒不如说是绘制松木之间所存在的空间。……白色的空间并不等于不存在,我们会意识到那背后藏有无数的茂密松林。……这种白色空间的媒介,使观看者开心开眼,沉醉在晕染的余白当中,任由视线恣意游走,使得这幅画本身变得像是具有生命一般,创造出令观看者仿佛身历其境的感受。」
。可是从来没有遇到任何人能带我到那个at the same time passionate and serene, profound and simple, affectionate and proud, subtle and straightforward(又热烈又恬静,又深刻又朴素,又温柔又高傲,又微妙又率真)的世界。社会踩不。
「比起细密的描绘,像这样什么都没有的空白可以让人涌现更丰富的想像。」
文中描写的中心人物是一个地下党员的女儿.当时国民党反动派残酷地逮捕屠杀地下党员,白色恐怖笼罩着重庆上空.这姑娘的父亲因党组织遭到破坏而离开了家.母亲也因受到追踪特务的殴打而吐了血,然而,这位小姑娘不像一般孩子那样惊惶。
身为平面设计师,原研哉经常说「沟通」是他的专职,他做的是「事」而非「物」。
「在与人进行沟通时,与其单方面滔滔不绝地表意见,倒不如倾听对方的心声来得有效。也就是说,成功沟通的关键并不是如何卖力说服,而是在于有无静心倾听。……不论是陵墓与教会的空间,或是和风茶室和日式庭院,这些都是以『空』来进行沟通时所得到的结果。」
他喜欢将创造的作品视为一首诗歌,「使『白』成为表现者发自内心的一种美学意识,成为一种思想。」
身为观者及使用者的我们应该也会同意,如同书籍设计中的天地、字间及行间,「余裕」在我们的生活中,是多么重要的存在。生命得以呼吸,想像力得以徜徉。在白之中,我们更懂得黑暗与光亮,更能看出世界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