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队干部告诉我,哨卡要搞一点营房建设工程,连里抽不出人手,将工程承包给一个地方工程队,包工头从山下请来三十多个民工,每人每天三百多元,不料只在哨卡撑了一宿,第二天全跑了。人跑了,话却留得实在:这地方命都难保,挣钱干什么?三百多元,现在已不算什么,但在二三十年前,却是不小的数字。我知道,战士们在那里守防,津贴虽然不多,可建哨卡半个多世纪,却从没发生过战士逃跑的事。战士们说,我们是军人,不管这里多么荒寒遥远,我们都得守好,一寸不能少。
有些事情,需要亲身经历。就像灵魂和身体同时穿过一片林子,抵达河流,或者被高山遮蔽的村庄,才能邂逅一些什么。比如悠闲的羊群、温暖的炊烟、纯真的笑脸,抑或突如其来的凶险。在苍茫雪山上当几年兵,拥有了这样的心灵底色,生命里有了这样的经历,脚下还有什么山不能越?什么河蹚不过?
在兵站的院子里,我不经意间听到一段对话:“你体质弱,容易感冒,回房间去睡。”“不,我不回去,你都在车上睡仨晚上了。” “我跑上百趟了,比你有经验。”夜色里,我看不清他们肩上的军衔,但听得出是一个老兵和一个兵龄不长的战士。
这里海拔高度是6000多千米。
跑高原的汽车兵,把新藏公路不叫公路,称天路,上新藏线不叫走,也不叫跑,叫闯天路。在生命禁区跋涉,意想不到的凶险随时会降临。为了把危险留给自己,将安适让给战友,我所在的海拔多少米,他俩竟在刺骨的寒风里推来让去,甚至争执起来。我立在浓重的夜色里,心被他俩的对话轻轻拍打着,忽然想起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小张,想起我们白天的说笑。
“我当兵进阿里时,还是老解放,现在,路况比过去好了,车都是新配的,动力大,吨位也大,沿途有的地方还有饭馆。”小张在车上跟我聊天,两眼总是紧紧盯着前方的路面。
青海省西宁市海拔多少米啊 西宁市区海拔2261米,年平均降水量380毫米,蒸发量1363.6毫米,湟水及其支流南川河、北川河由西、南、北汇合于市区,向东流经全市。 西宁位于青海省东部、湟水中游河谷盆地,是青藏高原的东方门户,古“丝绸之路”。
搭着篷布的运输车队,像飘在雪山上的绿色音符,起伏,缠绕。透过车屁股扬起的沙尘,不断看见战士把头探出篷布,趴在后厢板上呕吐。小张说,吃下去的东西会吐完,甚至会吐出胆汁。到阿里高原当兵,有高原反应就像人会吃饭走路一样,挺稀松平常的事,男人在山上遭遇高原反应,有点像女人孕期反应,强弱因人而异……看着小张的嘴在动,我的耳朵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人像被扔进了一个机器轰鸣的庞大车间,太阳穴筋脉“咚咚”跳。他给我一粒口香糖,说大口嚼,张大嘴。其实,我心里明白高原反应的那种痛苦:呕吐、头痛、胸闷气短、四肢无力,生不如死的感觉我甚至无法用语言描述。
我这里海拔高度是1470米左右。
中午,车队在达坂上休息,让战士们下车“放水”。两个战士提着裤子立在路边,半晌都没动静。我看见一名跟车的中尉走过去,在他们身后侧身摆了一个撒尿姿势。只是我看得清楚,他撒出的不是尿,是缓缓从瓶里往外倒矿泉水。
夜,已经很深,兵站的许多房间里还亮着灯。我知道,不少战士因为高原反应,一晚上都会在痛苦中备受折磨,随行的军医会为他们忙一个通宵……(王雁翔)
九寨沟海拔在4000米以上。九寨沟自然保护区地势南高北低,山谷深切,高差悬殊。中部峰岭均在4000米以上,南缘达4500米以上,主沟长30多公里。九寨沟位于四川省西北部岷山山脉南段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沟县漳扎镇境内,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