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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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的开国功臣中,有一位的身份最特殊,他就是曹国公李文忠。
说李文忠身份特殊,倒也并非因为他功高盖世,位列六公,而是因为他是朱元璋的亲外甥,是开国功臣中朱元璋唯一的血肉至亲。
李文忠,字思本,小明保儿,是朱元璋的姐姐曹国长公主(追封)与李贞所生之子。
朱元璋出身社会最底层,童年时又赶上了元末乱世,父母兄弟相继在大饥荒中病死饿死。无奈之下,年少的朱元璋只能剃度出家,以乞讨化斋为生。
当时,朱元璋的姐姐朱氏已经出家,姐夫李贞善良勤奋,亲人中唯有他家还能吃上饭,也经常接济朱元璋,朱元璋这才没有饿死在战乱中。
后来,朱元璋参加了郭子兴的起义军,混得还不错,但姐夫一家却遭了殃,他的家乡赶上了旱灾加瘟疫,姐姐朱氏病死,向来心善的姐夫李贞不忍眼看着生灵涂炭,于是捐出了所有家财,杀掉了自家牛羊,分给乡亲们共渡难关。
但是,李家也并非大富大贵之家,很快坐吃山空,战乱灾年里,李贞无奈只能带着年仅12岁的保儿四处流浪避难,生活过得十分艰苦。
两年后,也就是至正十二年(公元1352年)的严冬,李贞带着保儿辗转来到滁州,找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看着风尘仆仆的姐夫李贞以及14岁的外甥保儿,想起昔日姐夫一家对他的恩德,又想到自己的亲人死的死散的散所剩无几,不禁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长姐已死,朱元璋当时也还没有儿子,于是他决定承担起抚养教育保儿的重担,改李文忠为朱文忠,从此二人由舅甥变父子。
朱元璋对外甥李文忠可谓是至亲至爱,尽心尽力,不但把他形影不离带在身边,还为他请了范祖乾、胡翰两位大儒当老师,悉心教导,文武双习。
李文忠自幼在朱元璋身边教育长大,倒也非常争气,他年少从戎,在平定江南、征讨北元等大战中居功至伟,战功不输徐达、常遇春等大将。
总之,李文忠之所以能位列六公,不仅源于他与朱元璋的亲属关系,他也确实是功高至此,堪当此誉。
可惜天不假年,洪武十六年(公元1383年)冬天,李文忠却突然病倒了。当时,朱元璋对李文忠的病情十分关心,屡次登门亲自探视,并亲派淮安侯华中带领诸多太医负责医治。
朱元璋如果想要杀死李文忠,那么动机是什么呢?一般认为是害怕李文忠会与其他皇子争夺皇位。这确实有可能,因为李文忠文武双全,不论是在军队中还是在朝廷大臣之间都有很高的威望,甚至国子监中还有他的门生,这确实是一种威。
不过,李文忠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在次年农历三月溘然长逝,终年46岁。
几百年来,人们对李文忠的真正死因众说纷纭,都认为他死得非常蹊跷,而朱元璋则成了头号嫌疑人。
那么,朱元璋有杀李文忠的动机吗?
若非要说动机,倒也是有的。李文忠不仅是开国功臣中唯一的朱元璋血亲,他还是其中唯一的文化人,可谓是文武双全。当然,这都得益于朱元璋早年对他的栽培教育。而且,李文忠的性格像极了太子朱标,他心地善良,不喜杀戮,还因为屡次劝谏皇帝不要滥杀无辜而惹怒朱元璋。
李文忠不仅是武将中的领袖,在文臣中也有很高的威望,作为国子监的监管,很多儒生都是他的门生。
再看看朱元璋的儿子们,虽说太子朱标在治国才能上不输李文忠,但是,李文忠手握重兵,战功赫赫,这是朱元璋任何一个儿子都不能比拟的。
第二个就是没有考虑君主的想法。马皇后听到了要处斩李文忠,就哭了。朱元璋赶紧问原因,说李文忠是你的侄儿,也是开国的功臣,请你三思!朱元璋动了恻隐之心,就让他在家里,不要出来了。李文忠没有为朱元璋考虑,只是考。
如此看来,朱元璋确实有杀李文忠的动机——担心日后李文忠与自己的儿子们争夺皇位。
但是,这只是一种简单粗暴的推断,笔者的观点是,李文忠应该并非朱元璋所杀。
而且,前文提及,李文忠与太子朱标有同一个“毛病”,那就是都生性宽厚,又胆子很大,曾多次当面劝谏朱元璋不要滥杀无辜,用词还十分直接。这在封建王朝时期无疑是大不敬的死罪,但朱元璋却屡屡宽恕了李文忠。因为,朱元璋虽然自己手段狠辣,却十分欣赏以德服人的李文忠,正如他十分喜爱拥有相似性格的太子朱标。
起因是胡惟庸案,因为朱元璋有意扩大案情,致使牵连甚广,人数多达万人,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对此李文忠认为太祖的做法有些不妥,先后上过两次奏章。一劝谏的是不要对日本用兵,二是在重大事件上不要笃信宦官,同时还对处死。
除了以上这些间接证据,我们再来看看李文忠死后朱元璋的表现。
史料明确记载,当李文忠的死讯传来,朱元璋的第一反应是淮安侯华中下毒害死了他!随即,朱元璋贬谪了华中,并将负责医治李文忠的所有太医极其妻小全部处死。朱元璋坚定地认为,是他们合谋害死了外甥李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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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李文忠死后,朱元璋亲自撰写了祭文,用词恳请,字字带血,十分感人。而且,朱元璋还给了李文忠至高无上的死后殊荣,追封其为岐阳王,谥号武靖,配享太庙,肖像挂在功臣庙,高居第三位。
综上,笔者认为,朱元璋虽然杀尽功臣,但对于外甥李文忠他却自始至终没有动杀心。
文中涉及年龄,按照旧时习惯均采用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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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据《明史》记载,李文忠死后,朱元璋怀疑是淮安侯华中下的毒,未经任何司法审判,下令削去华中的侯爵,将其全家流放到建昌卫(今四川西昌),同时将“李文忠医疗小组”的太医们及其家属一百多人全部处斩。华中死于流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