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年间,德清县城东面城墙的水门与城桥坍塌了,为什么建大桥就要死人,阮知县雇佣了一位叫吴东明的石匠进行重修工作。一切协商完成,吴石匠和他的班组成员就开始了打木桩入河的繁重工作,水位甚高,工匠们奋力完成任务。经过两个月的辛劳,木桩终于达到了河底,开始安排安装新的水门。
一日,吴石匠为了采办工人日常饮食所需的物资回到了三十里外的家乡商业重镇塘栖,当他回到家中时,人们告诉他有一位叫沈士良的农夫为了一件蹊跷吓人的事情,需要他帮忙。
四十三岁的沈士良和他已故的同父异母的兄长的两个儿子同住在一个院子,这两个侄子为人苛刻,不仅折磨他,骗他的钱财还殴打他的母亲,他觉得在阳间讨不到公道时,就想利用阴间的力量来实行报复。其他乡人告诉他石匠们只需要将活人的姓名写在纸片上,贴在木桩的顶部,通过大锤的撞击(人们称之为叫魂),便会生病或者死去。沈士良怀着这样的希望在纸片上写下了可恶的侄儿们的名字,来到吴石匠家中请吴石匠帮这个忙。
吴石匠其实什么也不会,也不想帮这个忙,但是怕惹祸上身,因为根据大清律以妖术进行杀人属于十恶不赦之罪子目录里面的包含条款。为了使自己不被牵扯到这种罪恶勾当,吴石匠叫来了当地的保正将沈士良扭送到德清县衙进行盘问,阮知县下令将沈士良打了二十五大板后才许开释。
吴石匠以为事情到此就宣告结束,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巨大的麻烦却在后面等着他,他将被卷入这场悲哀的事件当中,受尽折磨。
早春的一个傍晚,一个名叫计兆美的德清人,在邻居家中帮忙料理丧事,由于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回到家时已经筋疲力尽,他的叔叔疑心他在外面赌钱将他打了一顿,计兆美又羞又怕,从家里逃离出去,来到杭州府,计划以乞讨为生。路途不熟悉的情况下,迷迷糊糊来到了杭州有名的净慈寺,在这被一位路人碰见,通过交谈,路人发现他不是本地口音,起了疑心,便问他来自于哪里。当计兆美承认自己来自德清的时候,已经被一群人围住,当中有人高喊“你是德清人,半夜三更来这里,不是来做贼就是因为你们那里造桥来这里叫魂的”。人民的怒火瞬间被煽动起来,把计兆美拳打脚踢的殴打了一顿,然后把他送到了保正家中。
保正将计兆美捆在凳子上,恐吓他说,如果不讲实话就还要打他。已经伤痕累累又被吓坏了的计兆美就胡诌了一个故事,说他确实是来叫魂的。保正厉声问道“你既然是来叫魂的,身上必有符咒,从实招来,共叫了多少魂?”计兆美说“身上本来有五十张符咒,扔了四十八张到西湖里面,剩下的两张咒死了两个孩子。”孩子的名字也是随意编出来的。
建桥就要死人,这没有科学根据,属于迷信说法,不足为信!
吴东明即刻就被押解到了钱塘县衙,所幸的是,在一干人站在一起的指证中,计兆美并没有把吴东明辨认出来。赵县令于是对计兆美用刑,用刑后的计兆美承认是由于害怕而胡编乱造出来的。
不会。造桥死人迷信的说法更是不科学,不可信的。修桥造桥都会死人那是以前的技术落后,安全防护措施不到位导致的。时代在发展,桥梁施工虽然难度大,但现在早已可以做到建桥不死人,如果死的话也是因为施工方安全措施不当或。
一位叫穆方周的采药人找到了吴石匠的副手郭廷秀,企图诱使他将一个纸包植入桥桩打进河里,这样穆方周就可以把郭廷秀当做术士交出去向县衙邀功请赏。哪知,郭廷秀没有上当,反而把他拖进了县衙,在这里这位失风的告密者因为无事生非被杖责一顿,并带枷示众。
不光修桥造桥,造楼,修其他的建筑物都会死人,别的不说,挖煤的你总该知道不,不也经常死人吗。也不是每次了,工程大了容易死人,造个小桥什么的就没那么容易死人了。
由于打桩事件的影响,搞得人心惶惶,省当局决定举办一次质询,让原被告双方进行一次质证,以便将此事做个了结。巡抚熊学鹏命令钱塘和德清两个县衙组成临时法庭,计兆美又一次没有将吴东明指证出来,当局也暗中搜查了吴东明的家也没发现任何符纸等与妖术相关的东西。阮知县也对造桥的工匠进行调查,也没有发现把人名字打进桥桩的证据。
法庭最终做出决定,将穆方周,沈士良以及倒了大霉的计兆美置于杭州城门口带枷示众,作为对盲目迷信的大众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