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三年替身,我得知怀孕那天,陆郁呈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识趣让位,准备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后来,我得了白血病,从来高高在上的他居然哭着求我回家。
说来也好笑,曾经求之不得的一切深情,我却都不想要了。
我和陆郁呈结婚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当时我拿着妊娠结果报告书,刚走到医院大门,就被身后四处狂奔的熊孩子撞了一下。
我下意识用手护住自己的小腹,额头重重撞在了玻璃上。
透过那面玻璃,我看见陆郁呈小心护着身边的宋佳妮,也是我的异母异父的姐姐,从车上下来。
我一瞬间有些恍惚,那两人容颜般配,举止默契,亲近得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陆郁呈的眼底满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宠溺。
看见宋佳妮熟悉又陌生的脸,我心脏刺痛,趁着那种已经消失很久的恐惧还未来得及重新爬上心头。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我点开对话框。
宋佳妮发来了她和陆郁呈的合照,并文字解释道:「谢谢妹妹,借你老公一用~」
下一秒,我手中攥着报告书快步逃离。
陆郁呈回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在寂静中听着钟表滴滴答答的走针声。
陆郁呈大概以为我已经关灯休息,进来的动作很轻很慢,在打开玄关小灯的时候还是被我吓了一跳。
「……阿樱,怎么还没睡。」他沉声。
我抬头看他:「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心中祈祷,他能够跟我说实话,哪怕是美化加工过的版本。
「公司有些事情,加班了。」
他语气没有迟疑,甚至在说话间还换了拖鞋朝我走来,身上沾染着的室外的寒冷和湿气逐渐笼罩起我的感官。
里面还掺杂着淡淡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在他就要伸出手触摸到我肩头的前一秒,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躲开,后退一步,微微点头微笑:「好,那睡吧。」
他垂下眼,没再接话。
我故意流露出来的那一点点情绪从来没有被他察觉过。
他没发现。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因为如果明白他什么都懂,却还装作若无其事,我只会更加心痛。
诊断报告上说我妊娠五周零三天,目前来看一切正常,再过两周到医院做个 B 超就可以。
我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保护好他,甚至为了那股想让所有人都后悔的欲望,我也要不顾一切也要把他生下来。
我带着报告单回到医院,想要问问医生,像我一样少了一颗肾的人,怎么做才能保护好这个孩子。
但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是会塞牙的。
刚从妇产科出来要前往另一个科室的时候,我又碰到了宋佳妮。
「宋樱?」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我后背一寒。
宋佳妮见我脚步停滞,更加确信地走上前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真的是你。」
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姐姐。
爸爸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在工地监工时出了意外,没过几个月,我妈张玉之就和宋佳妮的父亲宋志纲再婚。
宋佳妮成了我户口本上的姐姐,也成了我逃不掉的劫难。
「我现在叫祝樱,」我攥紧手中的报告,抬眸:「宋小姐。」
宋佳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副温顺善良的神色:「哦,对了,是我忘了,你已经离开我们家了。」
我微微点头:「我确实有事。」
然后迈步向前走,背后宋佳妮好像要叫住我,但我没停下,只听见她说:「不好意思啦。」
我知道她在不好意思什么。
并不是为了叫错我的名字而道歉。
她上次对我讲这句话的时候,我被迫给了她一颗肾。
这次她是想告诉我,不好意思了,我这次回来,就要把你的老公也抢走了。
我在医院多耽误了很久。
陆郁呈罕见地回家很早,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手机。
「回来了。」他听见开门声。
「嗯。」我换了鞋走过去。
他有些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放下了手机,锁屏:「怎么了。」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我淡淡看了一眼他无意识倒扣的手机。
但装作若无其事。
两个肾脏其实是双保险,少了一个肾脏后,即使当前肾功能正常,不排除后继的肾脏病变(最简单的比如结石导致梗阻的话都可以使一个肾脏失去功能)导致这个人硕果仅存的一个肾脏也失去功能。
平时我从来不会主动打扰他,除了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外,其他的我很少过问。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份「自觉」,他待我倒也算相敬如宾。
「你说。」似是没想到我会主动来商量事情,他站起身来。
「我们结婚这么久了……是不是应该要个孩子……」
我还没说完,他有些反感地打断。
「我不是说过,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猜想到这样的结果,我没有太意外,接着说:「可是最近我们都没有防护……」
他猛地想起什么,眉头皱起:「你不会怀孕了吧。」
我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上视线,本就高出我一头的他给我造成了很强的压迫感。
「没有……」我破天荒地撒了谎。
「没有就好……如果有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期待起他的回答。
「就去打掉。」他说。
他说,去打掉。
我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他的脸,害怕看见他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强装镇定地快步走回房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宋佳妮发来一张陆郁呈穿着白色浴袍背对着她的照片。
「他还是那么厉害,真羡慕你。」
我只觉得浑身作痛,喉间有什么东西迅速翻涌了上来。
我冲进主卧卫生间打开水龙头,锁了门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
止不住的呕吐伴随着牙龈出血,把自己搞得满身狼狈。
我知道自己心中有什么早已出现裂痕的东西已经破碎了
朦胧间,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家。
小时候爸爸总说得到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爸爸是个温和善良的男人,对待妻子和孩子都万分的好,恨不得把自己赚到的所有钱都用在我们身上。
「阿樱才不要嫁人,阿樱要一辈子陪着爸爸妈妈。」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晚上七点半的独播剧场。
「那以后阿樱也要嫁给爸爸一样的人。」
那个房间不大,但却足够温暖。
我信了爸爸的话,但事实却是。
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却没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从只买了一份食物,假装忘记给我买,到过冬的时候正大光明地只给宋佳妮准备一件棉睡衣,让我捡宋佳妮旧了的衣服穿。
我的妈妈张玉之一句话都未曾替我说过。
她只是一遍一遍不耐烦地打发我:「如果不是你宋叔叔,咱们两个早就要露宿街头了,你要懂得感恩。」
你要懂得感恩。
这句话和我被她强迫给查出尿毒症的宋佳妮捐一颗肾时说的,如出一辙。
只是我后来才明白,妈妈和宋志纲早在她和我爸被分配婚姻前就有关系。
我的妈妈大概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爱过我,就连爸爸还在世时也一样。
她爱宋志纲,也爱他的孩子。
但不爱我。
爸爸。
「感恩」这件事情,你小时候不是这样教我的。
爸爸。
我的妈妈,早就不是我的妈妈了。
陆郁呈大概是听见我呕吐的声音了。
我告诉他是因为前段时间发烧的后遗症,他果真没多想。
不知道是真的心存愧疚还是其他原因,他说明天公司没事,要带我去商场购物。
我心存忐忑和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应下。
他带着我来到首饰品的柜台前,认真地给我挑选着礼物,看了半天才确定下来。
回病情分析:您好,看了叙述,是在10天前发现少了一个肾,这个情况是有可能的。指导意见:不知患者多大年龄了?是有先天性肾缺失的,也就是说先天性的少一个肾脏,做个B超检查可以确诊的。如果是胎儿的话,建议终止妊娠。
那是一条好看的珍珠项链,他亲自给我带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一通电话,神色突变。
「阿樱,我公司有些急事,你可以下去打个车回家吗?」他把车停到路边,真诚地问我。
「……」我一时间愣住。
他似是很着急,不等我回答:「算了,你开回去吧,我走了。」说完就匆匆离去。
多可笑,他甚至连我不会开车也不知道。
我一个人呆愣地坐在副驾驶,半天都没缓过来神,副驾驶的车窗被敲了几声我才抬头看去。
「小姐,这里不能停车,赶紧叫人来开走,不然贴罚单了。」一个交警脸色不善地讲。
我只觉得无助,紧张极了,打开车门下去弱弱地说:「那您贴吧。」
交警诧异地打量我一番:「你也别害怕,你现在叫个代驾来,不用着急。」
我目光呆滞:「不用了,您贴吧。」
我叫与不叫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交警贴了罚单寻找下一个对象,我还站在原地。
没一会儿,手机震动,我点开看。
宋佳妮发来一条珍珠项链的照片,和陆郁呈刚才送给我那条一模一样。
我想起刚才销售小姐看我的眼神,后知后觉到里面满是同情和不忍。
「我很喜欢珍珠,他一直都没忘~」
我坐在回家的出租车里时,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告诉我宋佳妮回国了,让我快些回家一趟。
我知道她既然破天荒地给我打了电话,那我一定是非去不可,干脆也没有拒绝。
可推开宋家的门,我没想到,刚才抛下我去公司处理天大的急事的陆郁呈也在。
他就坐在宋佳妮旁边,旁若无人地给她剥着橘子。
我站在原地没动,盯着陆郁呈看。
他显然已经发现了我的目光,脸上似乎挂上一丝不自在,又或是愧疚的神情。
是星史郎为了保护昴流失去的。当时有一个因孩子没有可以替换的器官将要死去而有点精神失常的母亲要用刀捅昴流 昴流为了让那位母亲平静下来没有躲避要接下那一刀 然后阿星挡在了他面前 所以被那个女人捅瞎了。具体情况在在东。
也可能只是我看错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走上前问。
「你,我……」他欲言又止。
「妹妹,你别激动,是我让郁呈哥哥来的,你也知道,我这么久没有回国,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你…不会生气吧。」宋佳妮抢先一步替他回答。
我目光淡淡转向她:「宋佳妮,你还知道陆郁呈现在是我的丈夫,不是吗。」
「当然知道呀。」
「那你为什么要犯这个贱呢。」我平静道。
一瞬间,宋家的气温骤降,宋佳妮伪善的脸上溢出一抹震惊,并且久久没有消散。
「宋樱,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我妈张玉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
「我叫祝樱。」我提醒她。
「你在说什么啊,樱樱……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宋佳妮反应过来,眉头微蹙,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甚至带上了些许哭腔。
我后退了两步,斜眼看向这家人。
演技还是那么高超。
奥斯卡如果有家庭奖项,一定得颁给她们。
「所以是我太小气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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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阿樱还是不把我当亲姐姐看待的……也是我不好,用了妹妹一颗肾,确实是我对不住妹妹……」
说话间,宋佳妮挤出几滴眼泪出来,身体也摇摇欲坠。
旁边的陆郁呈见状赶忙扶上她的胳膊,眉间是看得见的心疼。
「陆郁呈。」我叫他。
他抬头看我,眼神中写满了责怪和不解。
像是在说:「看看你自己,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陆郁呈。
因为我想离婚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的脸。
如果另一侧肾完全正常的话,那么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有一个肾就完全能维持一个人的肾脏排泄和分泌功能,比如肾移植病人只是增加一个肾就能象正常那样生活了。只是需特别小心保护剩余的一个肾,如果唯一剩余的一个肾保。
和我记忆中的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我们结婚三年了,认识的时间更久,仔细回忆的话,是宋佳妮刚上大学的一次同学聚会。
我和宋佳妮差得不多,一开始我们是同一级的学生。
中考那一年,宋佳妮因为涂卡错误没有考进市里最好的学校,好巧不巧,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我正好撞在枪口上。
宋佳妮又哭又闹,死活不接受自己填了那么高的志愿又落榜的事实,又或者说说不接受我考得比她好这件事,在家里闹绝食。
我妈心疼得要死,让我不要总在宋佳妮眼前晃悠。
然后,宋志纲托关系让人换了我们两个的录取结果,我成了那个落榜复读的学生。
事情办成的那天,他们还在家里开了一瓶红酒庆祝宋佳妮上了一中。
没人在乎我的感受。
因此她上了本地的一所大学后最开心的那一年,我还在高三的苦海里挣扎。
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复习,客厅的座机响了,我妈陪宋志纲去外地查看一个项目,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疏远的声音:「请问是宋佳妮家吗,她好像有点喝醉了,能来把她接回去吗。」
我拿着话筒的手顿了一下。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我平时最喜欢听的电台节目的主持人,阿呈。
「喂?」对方见没应答,重复道。
「哦哦,对,是宋佳妮家,请问你们在哪里?」我反应过来,赶忙吱声。
我得到地址后来不及多想,很快骑上我的自行车赶去。
晚风很冷,出来得着急连手套也没戴。
但是我挺开心的。
因为能见到阿呈一面。
可是我的热情在看到宋佳妮靠在他的怀里时,瞬间消散了。
陆郁呈听见老旧自行车吱吱呀呀的声音循声望过来。
他肩膀处的宋佳妮妆容精致,而我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高三的灰头土脸。
我的自尊心在那一瞬间无处躲藏。
原来他们才是一对,而我只是一个连听电台节目都要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才能偷偷用收音机的小丑。
就像现在一样,他看着我,身边站着的是宋佳妮。
「阿呈,你好。」当时我说。
现在,是该说再见了。
我没在宋家人面前说出那句离婚。
不是因为我心软了,又或者是觉得丢人。
我是在和陆郁呈对视的一瞬间,突然决定要送给他们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其实。
我应该是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说起来也挺可笑的,我小时候特别相信,老天爷让我的童年这么不幸,以后一定不会亏待我的。
但是没想到他送给我的大礼却是,让我在刚刚得知自己怀孕了的不久后,就让我又得知,我确诊了急性白血病 M2。
就在我回医院复诊,碰见宋佳妮那一天。
少了一颗肾的人又得了急性白血病。
大概电视剧也不敢这样演吧。
给我做项目确认病情的医生是个女人,看向我的眼神中透露着怜悯和同情。
「如果选择化疗的话,孩子肯定是需要引产的,如果不接受化疗的话……」医生说。
「会怎么样?」我着急问。
遍体伤痕累累,失去肾,失去生育能力。久不联致亲疏,子不教入歧途。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很多家庭为了生存而往往忽略了对亲情的维系,忽视了对子女的教育。从而导致家庭矛盾不断,问题少年递增。嫌隙的扩大源于彼此间沟通太。
「……急性白血病是威胁生命的,你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也不一定。」她叹了口气。
我和孩子,只能二选一了。
「尽快通知你的老公、家人吧,我还是建议你快点开始接受治疗,m2 急性白血病的治愈率大概还有 50%。」
当时我回到家,看着肚子里的孩子的 b 超照片,甚至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拼一拼自己的生命去把他生下来。
现在看着坐在我面前的宋家人和我的老公陆郁呈。
我后悔了。
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一个生下来就没有人会爱的孩子,我不应该剥夺他去别人家寻找幸福的权利。
「樱樱,这次叫你来,主要是商量一件事情。」张玉之开口了。
「你姐姐长期在国外接受治疗,不久前不是和前夫离婚了嘛,这就搬回来住了……」
「有什么事您可以直说。」我打断她。
张玉之看我不留情面,干脆放下筷子,果断地说:「你能不能和郁呈离婚啊,之前咱们说好的,你替你姐姐嫁……」
「妈!」还没等我开口,陆郁呈先打断了她。
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他眉间染上几分微怒,眼神也凌厉了些。
平日里的陆郁呈温和平静,像是一片不经风吹拂的河水,清澈但深不见底。
我很久没有见过他失态了。
挺有意思的。
「好,我知道了。」我无视了陆郁呈的拒绝,点点头应下:「应该的。」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低头吃饭,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阿樱?」陆郁呈开口,满脸的疑惑。
「我们离婚之后,你可以娶宋佳妮了。」
我嚼了一小口米饭,身体有些疼痛,碗里的饭吃了半天其实也没下去多少。
其实急性白血病不是没有征兆,只是前段时间的持续发烧和牙龈出血都被我当作小事抛在脑后,恰巧陆郁呈也没多关心罢了。
「樱樱,妈就知道你最识大体,通情达理,而且本来当初你就是替你姐嫁给郁呈的嘛,现在佳妮也和那个老外离婚了,你于情于理确实该退出。」张玉之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和善地笑起来。
「阿樱,你……不会在生闷气吧,你放不下郁呈的话,我也理解的……」
宋佳妮估计没料到我会这么轻易松口,大概是以为我有什么阴谋,表情有些试探。
「我不怪你的,我早就想好了,你和陆郁呈才是一对。」我抬头对她笑笑,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尽可能看起来善意。
宋佳妮眼睛转转,看看我,又看看陆郁呈:「妹妹,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们。看起来你应该已经考虑好离婚以后的生活了,有什么合适的对象也可以带到家里让我们帮你瞧瞧。」
真是一条咬住人不松口的狗。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答应得这么爽快,肯定是有了外遇。
相信我的人不用解释,不信我的人不必多说。
陆郁呈听了她的话,明显从刚才的疑惑变成了气愤的状态。
他语气之间多了几分了然:「祝樱,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后悔。」
都这时候了,他还觉得我会后悔。
甚至估计是笃定了我一定会像以前一样求他别生气了。
真好笑。
但是确实是我自作自受。
我在他跟前,服软的时候太多了。
婚礼那天,他接了通电话就匆匆离开,我没生气。
我心里想着他暂时还不爱我,等时间长了他就不会这样忽略我的感受。
我们的婚房是旧时安置的,面积不大,这几年他的录音公司办得越来越好,条件好了,买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
从头到尾的装修都是我一个人跟进的,也正是因为整日呼吸甲醛等化学物质,本来身体抵抗力就差的我患上了白血病。
任谁看都是一段荒唐至极的婚姻。
可是我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向他抱怨过一句。
甚至在来宋家看见他之前还在想,替他把孩子生下来。
我给了他那么多次留下我的机会,他都错过了。
恋爱脑,真是死得明明白白。
最后一次,就让他来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