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朋友圈被话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刷屏。
普希金被称为“俄罗斯诗歌的太阳”。他创作的长篇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写于1823~1831年,发表于1831年。这部小说,曾被先后改编为歌剧、话剧等多种艺术形式。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
今天,我们就一同来欣赏一下这两封在俄罗斯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书信。
达吉雅娜给奥涅金的信
我在给您写信——还要怎么样呢?
我还有些什么好说的?
现在,我知道,您可以随意
对我轻蔑,拿它来惩罚我。
但是您对我不幸的命运
哪怕还存一点怜悯之心。
《叶甫盖尼·奥涅金》是普希金的长篇叙事诗,也是俄国第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全诗共8章,1823—1831年间陆续写成。主人公奥涅金是一个贵族青年,染上了当时流行的忧郁症。为继承伯父的遗产,他来到乡下。认识了热情而有浪漫气质的。
就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接近。
起初我真想默不作声。
请您相信吧:这样您就
永远不知道我的隐情。
我暗暗怀着这样的希望。
偶尔,哪怕每礼拜一次
能在我们村子里看见您。
仅仅是听听您的言辞。
和您说上一句话,然后
就是日日夜夜地想啊想啊。
直到下次再和您聚首。
但是据说您不爱与人交往。
《叶甫盖尼·奥涅金》是俄国诗人普希金的诗体小说,写于1823~1831年,1833年出版。贵族青年奥涅金厌倦无聊的城市社交生活而回到乡间庄园居住,拒绝了地主女儿达吉雅娜的求爱;在漫游全国之后,又追求已成为贵族妇人的达吉雅娜而遭到拒。
在这偏僻的乡村感到寂寞。
而我们……一切都不值得炫耀。
虽然喜欢您是出于诚意。
您为什么要来访问我们?
在这荒僻的为人遗忘的乡间。
我本来永远不会认识您。
也不会遭到这痛苦的磨难。
随着时光的流逝(谁知道呢!)
平静了我这涉世不深的心。
我或许会找到个合意的朋友。
我会成为一个忠实的妻子。
成为一个贤良慈祥的母亲。
他们很是心仪西方的自由思想,他们也很不满俄国的现状,又无能为力改变这种现状,然而他们又是大贵族和权势者的代表人物,不可能与底层人民相结合以改变俄国的现状。最早是在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里的主人公“奥涅金”。
另一个!……不,在这世界上
我的心绝不献给任何一个人!
这是神明所注定,上苍的意思:
只有你才能占有我的心。
我整个生命是最好的证明。
保证我一定会和你相逢;
我知道,你是上帝赐给我的。
你将要保护我的一生……
在梦里你曾来到我的面前。
虽不可捉摸,我却感到亲切。
你奇异的目光如此乱我方寸。
你的声音早在我的心中萦回……
不,这不是虚无缥缈的梦境!
你一进来,我立刻就察觉。
我顿时呆住,浑身燃烧。
心里默默地说:就是他!
可不是吗?我曾听到你的声音:
当我在帮助穷苦的人们。
或者用祈祷来安慰我这
苦恼的灵魂的心中的忧愁。
你不是在和我悄悄地谈心?
并且就在这样的时刻。
难道不是你,亲爱的幻影。
在明净的昏暗当中闪现。
轻轻的在我床头俯身站定?
难道不是你满怀欢欣与爱情。
对我轻声细语使我充满希望?
你是谁,我的安琪儿和保护者。
还是个狡猾的人专把女性欺诈?
快来解答我的疑惑吧。
也许这一切全然是空想。
一个未经世事的灵魂的幻梦!
到头来却是另一种下场……
然而让他去吧!如今我把
自己的命运全向你托付。
在你面前洒下点点热泪。
恳切地请求你的保护……
试想一下吧:我孤零零一个人。
谁也不能理解我的心。
我已无力保持自己的理性。
我应当默默地去寻找死神。
我等着你:请你只看我一眼。
用它来复活我心中的希翼。
要不然就打破我这沉重的梦。
《叶甫盖尼·奥涅金》是普希金的代表作。这部诗体小说广阔地反映了19世纪20年代俄国的社会生活,真实地表现了那一时代俄国青年的苦闷、探求和觉醒,提出了许多重要的社会问题,因此别林斯基把它称为“俄罗斯生活的百科全书和最富人。
噢,给予我应得的责备!
写完了!我不敢再看一遍……
羞愧和恐惧使我手足无措……
但你的人格是我的保障。
我大胆的把自己向它托付……
普希金手绘叶甫盖尼·奥涅金
奥涅金给达吉雅娜的信
说出我心头悲哀的隐痛。
您会不快;我预见到一切。
将有怎样的痛苦的轻蔑
表现在您高傲的目光中!
我乞求什么?怀什么目的。
现在来向您剖开我的心?
会引起怎样恶毒的快意。
也许,由于我做的这事情!
我曾经偶然地和您相逢。
在您心头见到情的火种。
那时候,相信它,我没勇气:
我没让可爱的习性发展;
那时候,我的确很不情愿
把自己可厌的自由抛弃。
还有一件事使我们分别……
不幸的连斯基死得真惨……
我使我心中珍爱的一切
全都和我的心一刀两断;
那时,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我想我愿用幸福去换取
自由和安逸。但我的上帝!
我怎样错了,又怎样受罚。
不,只要能时刻和您见面。
跟随在您身后寸步不离。
用我的热爱着您的两眼
捕捉嘴的微笑,眼的游移。
用心灵去领略您的完美。
久久地倾听着您的声息。
当您的面在痛苦中憔悴。
苍白、熄灭……那就幸福无比!
而我的幸福已经被夺去:
为您奔命,怀着侥幸的心。
每小时、每天我都该珍惜:
我却把命定的有数时辰
在徒劳的苦闷中浪费掉。
这些日子也确实是难熬。
我知道:我的时日已有限;
而为了能延续我的生命。
每天清晨必须有个信念:
这一天将见到您的身影……
我怕:在我恭顺的祈求里。
您那双严厉无情的眼睛
会找出什么卑鄙的奸计---
于是您会把我怒斥一顿。
但愿有一天您可能知道。
爱的渴求怎样在折磨人。
爱情像火样把我心燃烧---
要用理性压住血的激奋;
希望能够抱住您的膝头。
痛哭一场,俯在您的脚下。
倾吐我的怨诉、表白、恳求。
说出一切所能说出的话。
而我必须用假装的清醒
武装起自己的言语,视线。
去跟您平心静气地交谈。
望着您啊,用愉快的眼睛!
然而随它去吧:我已经
再没有力量抗拒我自己;
一切都已决定:随您处理。
我决心一切都听天由命。
这种错位背后,展现的是19世纪俄国社会中的普遍冲突,奥涅金的“多余感”是俄国旧文化与欧洲新文化撞击融合的产物,注定了他的悲剧性命运。19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俄罗斯社会中的西方文明与斯拉夫文明的分野初步显现的背景下,对俄罗斯民族该往何处去的思考。《叶甫盖尼·奥涅金》这部作品的伟大之处就在此:奥涅金与达吉雅娜的凄美爱情悲剧,指向的是具有根本意义的民族性问题。
文|闻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