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胡塞尔《现象学的观念》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

(1)认识批判的开端:对所有知识的置疑在认识批判的开端,整个世界、物理的和心理的自然、最后还有人自身的自我以及所有与上述这些对象有关的科学都必须被打上可疑性的标记。它们的存在,它们的有效性始终是被搁置

(1)认识批判的开端:对所有知识的置疑

在认识批判的开端,整个世界、物理的和心理的自然、最后还有人自身的自我以及所有与上述这些对象有关的科学都必须被打上可疑性的标记。它们的存在,它们的有效性始终是被搁置的。

把个别的意识普遍化,从而就认识到绝对的真理。因而现象学是一种心理哲学,是一种认识论,是认识绝对的存农之物——“现象”的哲学。在本书中,作者还讨论了认识的结构问题。由于胡塞尔把世界还原为现象、还原为自我存在,。

现在的问题在于,认识批判如何能够确立自己?如果认识批判是在正确理解之中的认识,那么它就要以科学的自明性科学认识地确定,并由此客观化地确定,认识按其本质是什么,认识与被规定给它的对象之间关系的意义是什么,对象的有效性或切合性的意义又是什么。认识批判所必须进行的中止判断不可能具有如下的意义,即:它不仅在开始时,而且自始至终在对任何认识、也包括它自己的认识进行置疑,并使任何被给予性、也包括它自己所确定的被给予性无效。既然它不能把任何东西预设为在先被给予的,那么它就必须提出某种认识,这种认识不是它不加考察地从别处取来的,而是它自己给予的,它自己把这种认识设定为第 一性的认识。

这种第一性的认识绝对不能包含任何模糊性和可疑性,否则它们会使认识具有神秘、疑问的性质,这最终会使我们陷于窘境,以至于我们只好说,一般认识是一个问题,是一个不可理解的、需要澄清的、根据它的要求来说令人怀疑的东西。用相关的方式表述:如果我们不能把存在作为在先被给予的,因为我们不理解;自在的、但却在认识中被认识的存在具有什么意义,那么就必须指明一种我们所须承认的绝对被给予的和无疑的存在,这种被给予是指:它具有使任何问题都必然迎刃而解的那种明晰性。

现象学研究的胡塞尔时期,最终由于海德格尔,M.学说被提出以及舍勒去世(1928)和纳粹上台而宣告结束。存在论现象学时期 胡塞尔的弟子海德格尔在20年代末改变了现象学研究的方向,开创了侧重探讨存在问题的新思潮。这一时期一直持续。

(2)根据笛卡尔的怀疑考察获得绝对确定的基地

现在让我们回忆一下笛卡尔的怀疑考察。由于考虑到错误和假象的多种可能性,我也许会陷于这样一种怀疑主义的绝望中,以至于我最后只能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可靠的,一切都是可疑的。但是,对于我来说显然并不可能一切都可疑,因为在我作出一切对我都可疑这个判断的同时,我如此判断,是无疑的,一旦明白了这一点,那么想坚持普遍怀疑就会导致背谬。而在任何一个怀疑的情况中,确定无疑的是,我在这样怀疑着。任何思维过程也是如此。无论我感知、想象、判断、推理,无论这些行为具有可靠性还是不具有可靠性,无论这些行为具有对象还是不具有对象,就感知来说,我感知这些或那些,这一点是绝对明晰和肯定的;就判断来说,我对这个和对那个作出判断,这一点是绝对明晰和肯定的,如此等等。

笛卡尔把这些考虑用于其他目的;但我们在这里可以通过适当改造来利用它们。

(3)绝对被给予性领域

如果我们提出关于认识本质的疑问,那么就会牵涉到对认识的切合性的怀疑和认识本身的状况,首先,认识是一个杂多的存在领域的称号,这个领域可以绝对被给予我们,并且必须以个别的方式绝对被给予。这样,我们真实进行着的思维的形态是被给予我们的,只要我们对它进行反思,纯直观地接受它和设定它。我可以以模糊的方式谈论认识、感知、想象、经验、判断、推理等,如果我进行反思,那么这种模糊的“关于认识、经验、判断等的谈论和意指” 的现象当然只是被给予,并且也是绝对地被给予。

在这里我立即便把直观反思的感知和想象并列在一起。按照笛卡尔的考察顺序则应当首先说明感知:与传统认识论的所谓内感知在某种程度上相符合,感知显然是一个变动不定的概念。

在进行任何智性的体验和任何一般体验的同时,它们可以被当做一种纯粹的直观和把握的对象,并且在这种直观之中,它是绝对的被给予性。它是作为一种存在之物,作为一个“这里的这个”被给予的,而对这个此物的存在进行怀疑是根本无意义的。尽管我能够考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以及这种存在方式与其他的存在方式有何关系,此外我还可以考虑得远一些,被给予性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并且我能够在继续反思的同时,使直观本身对我来说成为这样一种直观,在它之中,上述被给予性,或者说,上述存在方式构造起自身。

但是所有这些特殊的思维形态在想象中也都能够是被给予性,它们能够“仿佛”在眼前一般出现,但却不是作为现实的现在性,作为现实进行着的感知、判断等而出现的。即使这样,它们在某种意义上还是被给予性,它们直观地出现在这里,我们不仅仅是在模糊的暗示中、在空乏的意指中谈论它们,我们还直观它们,并且在直观它们的过程中能够直观到它们的本质、它们的构造、它们的内在特征,并且在纯粹的测量中将我们的话语粘附到被直观的丰富明晰性上去。但这里必须立即补充对本质概念和本质认识的阐释。

胡塞尔的文字一直以来以晦涩难懂著称。这本作为其思想的导论性文章,论述层层细微,步步深化,无不凸显出胡塞尔严谨的治学精神和做人态度。而作为译者的倪梁康,不知道能否用“”化腐朽于神奇“一词来讲,将此作雕琢成了一幅。

[德]胡塞尔《现象学的观念》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

我们暂且确定,可以从一开始就描述绝对被给予性的领域;并且,如果建立一门认识论的打算是可能的,那么这个领域就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事实上,关于认识的意义和本质方面的模糊性正需要一门关于认识的科学,这门关于认识的科学的意图就仅仅在于使认识获得本质的明晰性。它不想解释作为心理事实的认识,它不想研究认识产生和消失的自然条件以及认识在其生成和变化过程中所必然依据的自然规律:研究这些问题是自然科学的任务,即关于心理事实、关于进行体验的心理个体的体验的自然科学的任务。相反,认识批判是想揭示、澄清、阐明认识的本质和属于其本质的在有效性方面的合理要求;而这无非就是指:使它们成为直接的自身被给予性。

(4)重复和补充:对否定认识批判可能性的论据的反驳

重复和补充。自然的认识在各门科学中获得持续富有成效的进展,这使它对自己的切合性确信不疑,它没有理由对认识可能性和对被认识的对象的意义感到不安。然而,一旦针对认识与对象的相互关系进行反思(一方面是在认识与认识行为的关系中,另一方面是在认识与认识对象的关系中,也可能对认识的思想含义进行反思),那么困难,不利的情况,矛盾的、但却被误认为已得到论证的理论就出现了,它们迫使人们承认,认识的可能性就其切合性而言是一个谜。

一门新的科学要在此产生:这就是认识批判,它要整顿这种混乱并且向我们揭示认识的本质。显然,形而上学这门绝对的和最终意义上的存在科学的可能性依赖于认识批判这门科学的成功。但这样一门关于认识的科学究竟如何才能完全确立起来呢?凡是使一门科学受到怀疑的东西,它都不可当做已经给予的基础来利用。但是,由于认识批判把一般认识的可能性,即就认识的切合性而言的可能性,设定为问题,因此一切认识就都是可疑的。只要认识批判开始进行,对它来说,任何认识就不能再作为被给予的认识。因而它不能从任何前科学的认识领域中接受任何东西,任何认识都具有可疑性的标记。

没有被给予的认识作为开端,也就没有认识的进展。就是说认识批判根本就无从开始。这样一门科学根本就不能有。

我认为,这里有一点是正确的:在开端上任何认识都不能不假思索地被当做已确定的认识。但如果认识批判从一开始就不能接受任何认识,那么它开始时可以自己给自己以认识,而且认识批判当然不能进行论证和逻辑推导的认识,因为论证和推导需要有事先就必须被给予的直接认识;相反,它直接指出这些认识,这些认识具有以下性质:它绝对明晰无疑地排除任何对其可能性的怀疑,并且绝对不包含任何导致一切怀疑主义混乱的难解之谜。

(5)自然认识之谜:超越

我还要做一补充:有如下表面的论证:由于认识论将一般认识看做是可疑的,因此认识论如何得以开始呢,因为任何开端的认识作为认识都是可疑的;并且如果所有认识对于认识论来说都是一个谜,那么认识论自己用以开端的第一个认识也是一个谜。我认为,这种表面的论证当然是一种虚假论证。这种虚假起因于此话模糊的一般性。一般认识是“可疑的”,这并不表明否定一般认识的存在(这会导致背谬),而是说,认识包含着某种问题,例如:某个被归于它的切合性方面的成就是如何可能的,甚至我也许会怀疑,它是否可能。即使我自己在怀疑,但是,由于能够指出使怀疑没有对象的那些认识,怀疑随即也就消失了,因此,我就有可能迈出第一步。

《现象学的观念》是胡塞尔第一次系统阐明现象学基本思想的著作。作者认为:哲学和科学相比;有着自身的研究对象。它因对认识论的反思而产生,因而是一门绝对意义上的关于存在之物的科学。

其次,如果我以对一般认识的不理解作为开端,那么这种不理解在其模糊的一般性中当然也包括每一个认识。但这并不是说,我将来遇到的每一个认识在任何时候都必然对我是不可理解的。在一个最初普遍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认识层次上有可能存在着一个大的谜,并且当我陷人一般性的窘境时,我会说:一般认识是一个谜,然而很快便表明,这个谜并不寓于某些其他的认识之中。我们将会知道,情况确实如此。

我说过,认识批判必须与之相连接的那些认识不能含有丝毫可疑性,不能含有任何使我们陷于认识论的混乱之中的东西和任何超越整个认识批判的东西。我们必须指出,这是符合思维领域的情况的。但为此需要进行更深刻的反思,这种反思会给我们带来根本性的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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