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德勒兹,▍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u,1925-1995),20世纪60年代法国最重要的哲学家、思想家之一。他的哲学围绕一系列以“差异”为基调、蕴涵原创性的概念、充满思想的多样性。他所涉猎与影响的领域遍及哲学、历史学、人类学、文学批评、精神分析、语言学习及电影评论、绘画和戏剧,代表作有《差异与重复》《意义的逻辑》《反俄狄浦斯》《何谓哲学?》等。
你有没有认识到欲望是多么的简单?睡觉是一个欲望。散步是一个欲望。听音乐、或制造音乐或写作,都是欲望。春天,冬天,是欲望。老年也是一种欲望。甚至死亡。欲望从不需要阐释,它是实验的东西。于是,我们就遇到了非常棘手的反对者。他们对我们说我们又回到了古老的快感崇拜,一个快乐原则,或回到了节日观念(革命将是一次节日。……)通过提出反对意见,他们控制了那些无论出于内部或外部原因而不睡觉的人,和那些没有资本或时间欢度节日的人;或既没有时间又没有文化去听音乐的人;或没有能力散步的人,或除非在医院里才能进入紧张状态的人;或突然遭受可怕的老年或死亡袭击的人,简单说,所有遭受痛苦的人:莫非他们“缺少”什么吗?而最重要的是,通过从缺乏和法律释放欲望,我们剩下的唯一要援指的东西就是自然状态,即将成为自然和自发现实的一种欲望。
吉尔•德勒兹(Gille Deleuze,1925-1995)是法国后现代主义哲学家,他被视为左翼尼采主义者,被看作后马克思思潮的一分子,他和加塔利合著的《反俄狄浦斯》被视为1968年“五月风暴”精神的理论化作品。本书辑录了德。
我们说每次欲望的组装都在内在性的场域里或一贯性的平面上生产出速度可变的强度的连续、流动的综合、粒子的散射。瓜塔里谈到过舒曼组装。用一个专有名词指代的这种音乐组装是什么呢?这种组装都有哪些维度?这里有与克拉拉的关系,与妇女—儿童—鉴赏家的关系,与克拉拉路线的关系。舒曼把一个小手工机器组装起来,把中指绷紧,保证了无名指的独立。有一种过门儿,短小的过门儿萦绕着舒曼,就像许多童年的集团一样贯穿他的全部作品,成为主题曲和形式的结合、抑制和衰弱的整个协奏事业。还有钢琴的使用,在旋律的路线上,在能生产非常复杂的快速或舒缓、延搁或期待的能动和情感关系的原创性复调音乐的组装中,在本质上简单或简化形式的基础上,这个解域运动带走了那种过门儿(“在孩子身上迅速长出的翅膀”)。舒曼的音乐中还有间奏曲,或者说他的音乐中只有间奏曲,使音乐来到中间,防止声音的平面在组织或发展的规则之下塌倒。(参见罗兰·巴特论舒曼的文章,“Rasch,” in Language,cours,société: Pour EmileBenveniste,ed.J. Kristeva,J.-C. Milnes,N. Ruwet [Paris: Seuil,1975],pp.218ff)所有这些都是通过欲望的构成性组装表达的。经过和运动的东西就是欲望本身。没有什么必要去成为舒曼。听舒曼的音乐。相反,还有碰巧使整个组装动摇的东西:小小的手工机器可以使手指麻木,然后使舒曼生成狂人……我们只是说欲望与一贯性的平原不可分割,每次,这个平面都一定是一点点建构起来的,并衍生于这个平面上的组装,连续,综合,散射。没有缺失,但绝对不是没有危害或危险。费立克斯说,欲望,是一个过门儿。但这已经很复杂了:因为过门儿是一个声音区域,是孩子在害怕黑暗时的自我安慰,“摇呀摇树尖上的贝贝。”(原文应该是“噢,我可以告诉你,妈咪。”一首法国童谣中的一句歌词。——英译注)(精神分析学在这个著名的强音中看到了一种语音学的对立,而不是识别出一个过门儿,因而严重地误解了它。)但这也是整个解域运动,它把握了一种形式和一个主体,从中抽取出可变的速度和流动的情感;然后音乐开始了。欲望中重要的东西即不规则—自发性、自然—人工的虚假替换;那是区域性、再辖域化和解域化运动各自的作用。
我们一般不认为性在欲望的组装中扮演了基础结构的角色,也不认为它构成了能够进行改造或消解和升华的一股能量。我们只能把性看做是许多流动中的一股,进入与其他流动的结合,散射出粒子,这些粒子本身又与周围其他粒子的快速和慢速建立了特殊关系。任何组装都不能只具有一股流动的特点。把爱看做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各自的独立性必然由于额外的一个人的出现而消失,这多么令人沮丧啊!而用性来建构变态或性受虐狂的小机器从而把性封闭在幻觉的剧院里,让人们放任自流,这也同样没有什么改善:所有这些所给出的是肮脏的或腐烂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太过伤感、太自恋的东西,这时,流动便开始绕着自身旋转,开始腐烂。所以,费立克斯的名句“欲望着的机器”就应该由于这些原因而放弃。关于性,可以提出的问题是:它进入什么临近环境以构成诸如此类的此性、关于运动和静止的特殊关系?它越是与其他流动相结合,就越能保持性的征候,纯粹的、简单的、决不是全部理想化升华的性征。它将更加体现性的征候,发明的、令人惊奇的征候,既不是转来转去的幻觉,也不是跳入虚空的理想化:手淫者仅仅是制造幻觉的人。精神分析学恰恰是一种手淫,一种普遍化的、组织化的、编码的自恋主义。性不允许自身被升华或变成幻觉,因为它的关怀在别处,在与其他流动相邻和相结合的地方,这些流动使其消耗或加速它的生成——一切都取决于特定的时刻和组装。这种临近性或结合的发生并不简单是从两个“主体”中的一个转化为另一个;在每个主体中都有若干流动结合起来而构成一个生成集团,对两个主体提出要求,克拉拉的音乐生成,舒曼的女人—或孩子生成。不是身陷二元机器的作为性实体的男人和女人,而是分子生成,音乐中分子女人的生成,女人中响亮的分子声音的诞生。“两个配偶之间的关系随着岁月的消逝而发生深刻的变化,但他们却往往意识不到任何变化;而每次变化都是痛苦的根源,即便它也带来了某种快乐。……每次变化都出现一个新的存在者,确定新的节奏。……性是不断变化的,有时活跃,有时轻松,有时旺盛,有时死寂。”(D. H. Lawrence,Eros et leschiens (Paris:Bourgois,1970),p.290)在每一个时刻,我们都是由在每一个瞬间发生变化的路线所构成的,这些路线可以通过不同方式结合起来,构成一组一组的路线,经度和纬度,热带和子午线,等等。没有单一的流动。对无意识的分析应该是地理而不是历史。哪些路线受阻、出了毛病、封闭或变成了死胡同、黑洞或被耗尽了?哪些是活跃的或有生气的、使某物逃逸或吸引了我们的?还是小汉斯:建筑和邻居的路线何以与他割裂开来的?俄狄浦斯的树是怎么长大的?弗洛伊德教授的枝杈起到了什么作用?这个孩子为什么在生成马的路线上寻求避难?等等。
书名:尼采与哲学 作者:[法] 吉尔·德勒兹 译者:周颖 豆瓣评分:9.4 出版社:河南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份:2016-8 页数:439 内容简介:20世纪50、60年代,法国知识界正在为马克思主义、存在主义和现象学争论不休的时候,。
精神分析学总是干扰父母和家庭的路线,我们不应该由于它选择了分杈的这条特殊路线而不选择别的而责怪它,而应该由于它在这条路线上走到了尽头,发明了表达的条件,事先粉碎了它仍然会引发的新的语言表达,而责怪它。我们应该有足够的能力说:你父亲,你母亲,你祖母,一起都很好,哪怕是父名,从有了众多出口的时候起,每一个入口都很好。但精神分析学生产了一切——除了出口。“无论轨道把我们带到哪里,任何地方,都没什么;而如果我们来到了一条我们丝毫不了解的陈旧的支线,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沿着它走下去,看它走到哪里。说不定哪一年我们划着小船顺密西西比河走去,这是我们一直想做的。这足以持续我们的一生。而我恰恰想要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做到这一切。
一、刘禹锡的简介:刘禹锡,字梦得,洛阳(今河南洛阳)人。中唐文学家。唐德宗贞元九年(793年)进士。因参加王叔文集团的进步政治改革遭到失败,被贬为朗州(今湖南省常德市)司马等官职,在外地二十多年。后入朝做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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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差异与重复 作者:[法] 吉尔·德勒兹 译者:安靖 豆瓣评分:9.1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份:2019-6 页数:536 内容简介:《差异与重复》既是德勒兹最重要的著作之一,也是当代哲学的一部经典之作。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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