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鲍里斯·格洛伊斯《艺术力》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

当代艺术中的“在地性”2018年11月11日,《地-造》在上海朱家角古镇青·当代艺术空间开幕。展览由JD+策划,陆剑刚监制,并邀请了艺术家曹晓阳、韩绍光、刘毅、金江波、李振华、倪有鱼、庞海龙、沈烈毅、

当代艺术中的“在地性”

2018年11月11日,《地-造》在上海朱家角古镇青·当代艺术空间开幕。展览由J&D+策划,陆剑刚监制,并邀请了艺术家曹晓阳、韩绍光、刘毅、金江波、李振华、倪有鱼、庞海龙、沈烈毅、邵文欢、徐跋骋、冶是建筑工作室、汪一、王懿泉、Tim Gruchy 及Peter Wilson参与,以下是“凤凰艺术”特邀本次展览的策展团队J&D+从“在地性”这一概念展开的总结和讨论。

2018年11月11日,《地-造》在上海朱家角古镇青·当代艺术空间开幕。展览由J&D+策划,陆剑刚监制,并邀请了艺术家曹晓阳、韩绍光、刘毅、金江波、李振华、倪有鱼、庞海龙、沈烈毅、邵文欢、徐跋骋、冶是建筑工作室、汪一、王懿泉、Tim Gruchy 及Peter Wilson参与,并在课植园、上海朱家角古镇旅游发展有限公司、朱家角档案馆、上海公共艺术协同创新中心(PACC)的配合下共同呈现。以下为本次展览的策展团队J&D+从“在地性”这一概念展开的总结和讨论。

在地性(site-specific art)是指处理艺术与特定环境之间关系的一种方法。它已经成为了当代艺术炙手可热的特征,并影响了当今大多数艺术创作的实践。回顾过去几十年中,最为实验的当代艺术都和艺术的“自律性”无关。传统或新前卫的后继者都主动和那些自足自律的美学主义态度划清界限。他们的实践更多的是关涉到艺术作品呈现的文脉,无论是室内还是室外,甚至涉及了艺术生产当下的社会情境,以及观众接受的层面。

著有:《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尼采与形而上学》,散文集《守望的距离》《各自的朝圣路》《安静》《善良丰富高贵》,纪实作品《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岁月与性情——我的心灵自传》《偶尔远行》《宝贝。

J&D+,《La Biennale》,灯光装置,50x276cm,2018

《地-造》展览现场

走出“白立方”

与“在地性”艺术相对的是“白立方”美学,它代表着艺术的“自律性”美学主张。布莱恩•奥多尔蒂(Brian O'Doherty)的经典著作《白色方块之内:展览空间的意识形态》(Inside the White Cube: The Ideology of the Gallery Space)提到白立方的展示方式源自宗教的仪式性、神秘性摆设,也就是说,今天我们所熟悉的这种艺术展示方式基本可以追溯到天主教圣像陈列的传统[1]。艺术作品在与世隔绝的教堂空间创造出一种连接神圣空间的通道,它们共同宣扬着彼岸的世界。在世俗化的过程中,艺术脱离了宗教仪式形态的宣传,从而转向了“艺术为艺术”(art for art’s sake)的自我宗教化。艺术不再宣扬宗教的天国,而是艺术性的神圣彼岸。白立方的中立性符合现代主义中对于“洁净”(cleanness)和“无菌”(sterility)的想象,可以最好地突出艺术作品的神圣性,因此发展成为了当代艺术展示的标准范式。同时“白立方”展览机制也符合自由艺术市场的要求,使得艺术作品可以在全球化中以一种统一的方式被生产、展示、贩卖和再生产,从而树立起一套符合经济全球化的艺术宗教的工业化意识形态。

布莱恩•奥多尔蒂的《白色方块之内:展览空间的意识形态》(1999年)

“白立方”作为一种标准的展览空间模式,在其背后是以画廊和美术馆为代表的艺术权威机构。如果白立方的艺术代表了一种现代主义普世的单一理想,那么今天最为实验和先锋的艺术实践更多的可以说是对于强调“普世”价值的现代艺术的反叛,从一种普世性转换为地方性、个体性、多元主义。它们不再愿意发生在白立方空间中,而是追求特定的地方和文脉性。作品的意义只有在和地点共存时才能显现。这一“在地性”的艺术实践不仅是在形式语言上、建筑性和功能上,而且还要在内容上,如历史性、社会性、政治性上呼应所在地,并于之形成对话关系。

面对21世纪社会各方面的极速变革,人们不禁会问,“白立方”这一套20世纪晚期逐渐形成的艺术宗教是否还行之有效?这一点足以使得我们争论不休。但在21世纪初期的经济全球化和文化一体化的猛烈作用下,我们也看到了一种新的趋势,无论是在经济领域,还是文化领域都开始重视“地方性”和“在地性”。我们在辩证法的角度上不难理解,一体化所造成的标准化反而引发了对于差异的追求,同时在激烈的自由市场竞争下,差异化才是王道,而且需要一种“本真性”的证明,这就需要特色的塑造必须要建立在一定程度的真实上,甚至需要一种类科学化研究和梳理。那么“在地性”创作就成为了一种有效的手段,对于本土前现代遗产的挖掘和开发也在此被强调。人类学、社会学、历史学和考古学的方法也被部分转化到当代艺术的实践中。

巴黎蓬皮杜中心推出《空白回顾》展(2009年)

1918年5月,首次用“鲁迅”为笔名,发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对吃人的封建制度进行猛烈地揭露和抨击,奠定了新文学运动的基石。二、鲁迅主要作品有:《呐喊》、《坟》、《热风》、《彷徨》、《野。

艺术“在地性”是另一种样式的全球化

随着后工业社会的发展,信息、娱乐时代的来临,每一个人,每一个地区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柏林墙倒塌后开始的剧烈全球化也不断地破坏地方特征和文化差异,越来越多的城市都呈现出千篇一律的现代“整容脸”,这正如鲍里斯·格洛伊斯(Boris Groys)在“旅游复制时代的城市”中所讨论的[2]。为了矫枉现代化、及全球化进程中的这一同质化弊端,后现代都市营造的特征之一就是对于“地方性”的追求(localize)——求异。

20世纪60年代逐渐发展起来的“在地性”艺术,从一种对于艺术市场的反思和批判中逐渐寻找到了它自己的盈利模式。它区别于现代主义经典的艺术交易手段——一种直接的财货交易。从90年代起,“在地性”艺术开始和都市更新、旅游重塑、地产增值、大众文化娱乐消费等结合起来,从而在税收或土地增值中获得间接的造血能力。从历史悠久的威尼斯双年展、卡塞尔文献展、明斯特雕塑展、欧洲的宣言展到英国福克斯顿三年展、日本濑户三年展再到近几年中国的乌镇戏剧节,以及2020年桐乡的大地艺术祭都可以被纳入到这一都市文化求异的后现代视野下。尽管这些艺术节处于不同的地理人文环境及不同的运作机制下,相通的是,他们都或多或少地紧扣“在地性”这一议题,不断地寻觅地方性的故事,梳理、再次创造,打造无数个新的神话——小到街头巷尾的小空间委托,大到全城贯通的艺术项目。

《地-造》展览现场

[德]鲍里斯·格洛伊斯《艺术力》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

当“在地性”成为了都市和地方营造的重要原则,那么“在地性”艺术实践也就被编织到整体经济和政治图景之中,成为了一种间接性的工具。它和曾经的委托制艺术项目相比,当然获得了非常大的自主性,而且“在地性”研究本身也是符合艺术创作者和委托方共同的对于差异性追求的志愿。

依上述所论,“在地性”艺术现在不但沦落为城区商业开发,旅游产业的同谋,被间接地工具化,而且完全不能对抗全球化这一洪流,反而完美迎合了全球化发展到此阶段的要求——在同质化中创造差异的景观。因此我们也无怪左派的文化理论家的非议和批判:当下的“在地性”艺术正被政治和商业挟持和利用。的确如此,这无法辩驳。无论是在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下,文化都正在创造产值和就业岗位,同时成就自我实现。

《地-造》展览现场

在高科技不断消灭就业岗位,且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依旧占主导的今天,创造工作岗位,使得所有人都有事可做、有事可忙仿佛成为了文化产业的重大使命。如同马尔库塞这20世纪60年代所遇见的那样,今天的统治成为了操作力比多和疏导力比多的工作,当限制的力比多聚集过久就容易引发暴乱、甚至革命。

作为异托邦的“在地性”

当文化艺术被呈现在这样的一个政治经济学大图景之中,那么作为个体的艺术从业者的我们将何去何从呢?如何在加入到体制内、利用体制资源的同时,获得一定的自由和独立,抵制自我异化呢?这本身就是一个难题。而我们只有从宏观大图景回归到我们周遭的小圈层中,才能在“在地性”中开发出“非体系化”的意义[4],抵抗一种对于在地的简单奇观化消费。

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曾于1984年写道:“……它(在地性艺术)没有任何潜力,它就是有着潜力创造自己的空间,并与它所创造的地方和空间产生矛盾”。在此,笔者更愿意将“矛盾性空间”所产生的张力视为一种微小,但值得期待的光芒。它通过感性和思想的异质性操作,通过联结更多的不可见、无形的地方性语境,从而生产出地方性叙事的多重角度,来让我们从固有认知和体验中暂时地解放出来,获得反思的可能[5]。

在塞拉之前的60年代福柯也曾经提出过“异托邦空间”,他认为异托邦有同样的意义,即打断既有的空间运作逻辑,创造一个暂时性的飞地。艺术家的贡献正是在现有的空间秩序中找到裂缝,从而通过艺术实践打开它,质疑和颠覆现有的空间逻辑。但是20世纪晚期大多数学者都断定福柯的“异托邦空间”已经消失,因为今天资本和政治权力已经渗透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一切都被同质化,它们都遵守着同一种政治经济的逻辑。这的确是现实,资本主义系统的自我更新使得一切断裂都可以迅速被修复和收编,最后成为我们喜闻乐见的创意经济的空间体验产品,就像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奇观作品和网红展览一样。

但辩证法教会我们,只要矛盾依然存在,断裂总是会有的,只是在什么样的视野下看到那些尚未显明的断裂。作为研究性的“在地”艺术实践正是为了找到这种断裂,并展示给大家。尽可能地打开一种在地性更为复杂的反思层面,并使得问题意识可以被打开,相关的讨论可以继续下去,即用一种复杂性的思维活动和反思性讨论来抵抗简单的观看和体验式消费。

Michel Foucault “ Of Other Spaces: Utopias and Heterotopias ”

[德]鲍里斯·格洛伊斯《艺术力》作品简介与读书感悟

在《人的境遇》中汉娜·阿伦特认为,观众对于作品的讨论和观看一样重要,甚至更关键。对话只发生在平等的两个主体之间,不平等的双方之间只有命令和服从,审问和回答,因此建立平等、公正和开放的公共生活应该从建立日常生活中的对话机制开始。阿伦特认为,艺术被认为应该创造一种主体沟通的场景,促成主体间话语机制的建立。因此“在地性”艺术实践不只是完成作品,同时还有着如何营造对话的任务。

鲁迅最内在的情绪体验和最玄妙的哲理性感悟,通过这种奇特的艺术手段传达出来。鲁迅的艺术创造力是惊人的。 最充分体现鲁迅创造精神和创造力的还应该首推他的杂文。“杂文”古已有之,在外国散文中也能找到类似的例证,但只有到了中国现代文。

“在地性”艺术实践是一种在地问题的催化剂,它自身并非为实现自我完成,而是要引发诸问题,并获得观众,打开每个在地观众的对话:对于艺术的讨论,对于所处周遭事物的讨论,对于自我生存状态的反思和交流。“在地性”艺术实践并非只是创造一个作品,而是创造一个论坛,一个对话的空间。这就是我们希望提出的:“在地性”艺术实践,不再是艺术形式,而是一种跨学科的地方性研究的方法。我们只有通过对于地方的感性和理性展开深入的调查和研究后,才能发现可能开发的异质性,从而为反思打开某种缺口。

我们应该利用和组织可用的资源和手段,通过“在地性”作品使得更多人可以加入到复杂的反思性思维活动,从而代替简单的奇观式消费。对此我们势必需要资本和政治行政层面的协助,并遵循一定的商业生产、传播、消费原则,但其中重要的是,不能忘记初衷,否则很容易就会沦为又一场艺术奇观——一种从作品展示到观看消费的单向短路。

《地-造》展览现场

[3]有关地方性叙事的梳理探讨基于“在地性、文献及对话机制的构建 ——回顾留下空间的项目《当幕布拉起,我们的对话早已完结——留光显影》”,参见。

[4]在哈贝马斯语境中所谓的“体系”是指在工具化理性原则下的政治-经济系统。

[5]Juliane Rebentisch: “Aesthetics of Installation Art”,Sternberg Press,pp.220-225 (2012).

关于青·当代艺术空间

青·空间立足于上海西部,水乡古镇,由青隐(上海)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经过多年规划,经DC国际建筑事务所设计,作为综合文化公共空间,将艺术与生活方式融为一体,艺术空间结合艺术酒店,衍生品商店,在空间上做了多元的尝试,希望将艺术的公共化做的更生动多元,拉近人与艺术的距离。

关于J&D+

“J&D +”成立于2017年,姜俊和汪单发起的城市空间美学研究小组。今天城市空间营造是一个跨学科、复合型的工作,所以“+”成为J&D的工作方法,即集结不同学科的研究者和创造者,通过策划系列讲座、展览和文本书写,探讨诸多有关城市空间营造的问题。

1、作者简介:吴承恩中国明代杰出的小说家。他生于一个由学官沦落为商人的家族,家境清贫。吴承恩自幼聪明过人,《淮安府志》载他“性敏而多慧,博极群书,为文下笔立成。”但他科考不利,至中年才补上“岁贡生”,后。

展览信息

《地-造》

展览地点:上海市青浦区朱家角镇课植园路599弄

凤凰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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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最内在的情绪体验和最玄妙的哲理性感悟,通过这种奇特的艺术手段传达出来。鲁迅的艺术创造力是惊人的。 最充分体现鲁迅创造精神和创造力的还应该首推他的杂文。“杂文”古已有之,在外国散文中也能找到类似的例证,但只有到了中国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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